心灵深处

根据《圣典博伽瓦谭》第九篇第四章第六十八诗节

(二零零零年四月至五月)

这首诗节在与勾帕·库玛尔讨论时重复过。这是一首表明主与祂的奉献者之间亲密联系的诗节。

身体内最脆弱的地方或最神圣的地方是心。实际上,没有身体的其它部分你仍然能存活,但是心脏是必需的,它被认为是灵魂的居所。虽然灵魂不是物质的,而心脏属于物质器官,但据说灵魂居于心区。心区意味着灵魂有它自己超然的处境,它不是物质的,因此,当进行移植手术的时候,灵魂不会随心脏而去,人还是同一个人。心脏被称为感情的中心,也是知觉的中心。

通常在西方的概念中,心意或普通的智力与感情的中心――内心是有区别的,但是在印度的经典中并不存在这种区别,而是认为切塔(citta)或心意也同样居于心中。心是所有感情和思想的中心。这很有趣,因为它表明这之间有种统一的理解。有时人们说,他们的心和心意不一致,他们的心意和心相互冲突,但是我们看到一种更好的理解,即心与心意合为一体。

因此主居于那里并非出于偶然。如果灵魂居于心区,主也是如此。有种说法,主和灵魂如同一棵树上的两只鸟,心如同鸟巢,而树则如同一个人的躯体,而两只鸟则坐在树上的鸟巢中。但是,也有另一种说法,主居于心中之心,也就是说祂居于奉献者心中之心,居于灵魂的心中。据说至尊主没有血管,因此我们也必须理解纯粹的灵体也没有血管。当我谈到灵性的心时,这里所讲的心是一种比喻。它是指在一个人的内心最深处。

在《布茹阿玛献赞》中,有一句诗节描写了主是如何居于秘密之所、内心深处、隐秘之地的。那是最难进入的地方,是一个不那么容易找到的隐蔽或神秘之地。所有哲学的思索无非都是在试图明白一个问题:我是谁。这应该够简单的了,但是并不简单,因为显而易见的事物并不是真实的。我是这个躯体,我是以色列人,我是俄国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或者我是个男人,或是个女人,是犹太人或印度人。这些都是躯体的显著身份。但是当我们问“我是谁”的时候,我们在试图找出那个隐藏的身份。而那个身份是:我是永恒的奎师那·达萨或奎师那·达希。就象我们这里有我们的奎师那·达希一样,我是奎师那永恒的女仆人。

因此,隐藏在奉献者心中有着一个非常美丽的展示。还有其它一些展示。最近一次是在《柴坦尼亚·丽拉》中,嘎达达尔潘迪特提醒主柴坦尼亚,主在祂的心中。柴坦尼亚听说主在祂的心中,祂开始遵令打开胸膛,找寻祂心中的主。在奎师那离开温达文这个逍遥时光中,据说,主从来不离开温达文。那么奎师那去哪儿了?祂来到了祂的奉献者的心中。至尊主在每个人的心中,能理解这点是非常奇妙的。当我们互相顶拜的时候,我们知道,每个人都是超灵的一座庙宇。

在《博伽梵歌》第五章第18诗节中说,一位圣人以平等的眼光看待一位婆罗门、一头牛、一只狗和一个吃狗肉者。换言之,为什么有人会以平等的眼光看人?因为他在所有的生物体中看见了超灵。实际上,当我们举行桑克伊尔坦时,为什么我们深信我们所说的与每个人都有关?一位犹太人不会去接近一位穆斯林,一位穆斯林也不会去接近一位犹太人,或去读《律法书》(Torah)。我们的主张是普遍性的。我们的主张是,对于所有的生物来说,主是同一个至尊主。接近主意味着明白服务主的科学。我们用“科学”这个词表明它是普遍性的。否则,人们有时会反对我们使用“科学”这个词。因为,“科学”一词有一些经验主义的成份在里面,你应该能够对某件事物展示出经验性的证明来。你唱颂哈瑞奎师那,你会看到将发生什么,这是科学的。如果任何人同意与我们共处,只要荣耀奎师那普萨旦,做所有我们后发制人荐的事情,我们可以保证,他一定会具备奎师那知觉。

当然,我们也应该承认,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和他的密友坐在酒吧里饮酒,他们就可能变成和他们旁边的醉鬼一样。那也是科学的。科学意味着普遍性。不管你在美国还是在以色列,水都是二氢一氧(H2O),在任何条件下,它都是如此进行。主在每个奉献者的心中。我们有信心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们所教的是普遍原则。巴克提瑜伽的修习不是宗派性的。至少这是我们所讲的。换言之,任何为主服务的人都是在从事巴克提,我们接受这种说法。他可以是基督教徒,犹太教徒,穆斯林。 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对此有很多的论述。他说,甚至当一个居住在森林深处的土著人看见一道闪电的时候,他认为这是至尊的展示,这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在向至尊力量表示敬意。因此,这是对巴克提的一种非常广泛的理解。当茹帕·哥斯瓦米说anya 'bhilasita sunya的时候,他向我们提供了对巴克提更科学的理解。因为他描述了乌塔玛·巴克提(Uttama Bhakti),一种没有任何物质动机的巴克提。乌塔玛·巴克提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臻达上帝。

一位奉献者除了主本人,什么都不要。这是奉献者的特别资格,他/她不会为了其它任何事物而放弃奎师那。现在,让我们理解得更深一些。他在这里说,主总是在奉献者的内心深处,而奉献者则在祂的心中。这是在讲一位纯粹的奉献者。超灵肯定在所有的生物心中,但是为什么不说我总是在每个人的心中?不同处在于,主也许居于甚至一只小蚂蚁中,或一只小虫之中,或一只蟑螂之中,但是蟑螂并不一定能知觉到这一点。

因此,这里谈到一种知觉上的关系。奎师那知觉意味着进入知觉,并觉悟到那种存在。实际上,主在我们的心中。不幸的是,我们没有知觉到这个事实。因此,奎师那知觉意味着sravanam kirtanam Krsna smaranam,能够铭记主与我同在。这表明主在那里。当我们说,奎师那在心中时,是什么意思?奎师那并不是坐在太平洋中心或地中海中心的莲花中,祂与祂的永恒的同游们在温达文的中心。这也表明,心是一片辽阔的土地。

你也许会说,超灵只有姆指大小,但是基瓦·哥斯瓦米描述说,那是一种比喻,事实并非如此,其目的是为了让你能瞑想。但是如果主居于心中,我们就能明白,在纯粹奉献者心中,展示了整个的达玛(Dhama)。一位纯粹奉献者能够瞑想主的逍遥时光,这些逍遥时光发生在奉献者的心中。因此,这些逍遥时光一个接一个地出现,纯粹奉献者能够不断地看到它们。

有一次我问圣帕布帕德,如果他想念他的灵性导师怎么办?他说,我总是感觉到我的灵性导师与我同在,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我孤身一人。因此,灵性导师也总是在一位奉献者的心中。不仅主在,古茹也在,所有的奉献者们都在。这意味着,心是一处能够容下整个灵性世界的地方。

所有关于奉献者的内心的内容甚至比奎师那的内心还真实。主在这里说,我的纯粹奉献者在我心中。这是不是说其他人不在呢?如果奎师那是众生之父,那祂就不会忘记祂任何的孩子。为什么祂要指明众生中的奉献者?因为,纯粹奉献者很特殊。在知觉上,他更清楚这点。

圣帕布帕德举了一个小孩的例子。父亲更喜欢最小的孩子。为什么?因为最小的孩子完全依靠父亲或母亲。其他孩子也许能够照顾好自己。由于这种完全的依赖性,因而能够得到某些特别的慈爱或照顾。因此,我们被告之要作一个完全有依赖性的小孩子。这意味着我们一点儿都不要想着依靠自我维系或自我庇护,只有奎师那是我唯一的维系者,奎师那是我唯一的庇护者。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在《萨茹阿纳嘎提》中描述了这些,奉献皈依者的六点,包括了“我完全受奎师那的维系和庇护”。

一位奉献者带着这种理解度过一生。奎师那与奉献者之间有着一种密切的结合,奉献者永不会做给主带来痛苦的事情,主也不会做任何给奉献者带来痛苦的事情。但是奉献者的生活中还是会有痛苦。奉献者把所有事物的反面都看成是主的仁慈,因为在困难中,他更完全依靠主。而当日子好过的时候,一个人也许会忘记主。因此,一位奉献者不会把事物的反面当成一件坏事。有时候我们会觉得自己真可怜,但是,实际上我们应该认识到,正因为这些不幸,才把我们赶进奎师那的怀中。如果不是因为有什么不幸,我们也许根本不会在这个地方。

人们皈依的原因有多种多样,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从物质苦难中解脱出来。有多少人是为了从物质苦难中解脱出来而加入奎师那知觉?其它一些原因有寻求财富,好奇,以及追求真理。也许是除了财富以外,其它三个原因的混合。当然,每个人所包括的程度不一样。但是我想,如果没有不幸,我们还是不会到这儿来。你可能会想说,我属于第四个原因,因为那是最佳的原因。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一定程度的不幸,因为这是物质生活的本质。因此,不幸实际上是你伟大的朋友。当你能从这个角度学会看待这个问题,而不是坚持己见时,你至少能认识到这是驱使你来此的原因。那么你才能开始感谢所有那些你认为给你带来诸多麻烦和困难的人。你会开始说,他们是我的恩人,尽管他们没有认识到这点。

我们的心中应该装着谁?内心是一个非常温柔和脆弱的地方,如果有人搅乱我们的内心,你会很容易受到伤害。因此,我们经常需要保护。我们在我们的内心周围立起许多的保护盾牌,这样没有人能够进来伤害我们。但是如果我们不让任何人进入我们的心中,那么就不会多少爱。因此,应该让奎师那进入我们的心中,让奎师那的奉献者进入我们的心中。最终,当你强大到让奎师那和奉献者都进入你的心中时,那么你会逐渐允许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到你的心中,让越来越多的世界进入到你的心中。一位纯粹奉献者就是这样净化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