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生平点滴
阿丘塔南达·斯瓦米
1972.8.20

  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的一生都在为施瑞·奎师那至尊人格神不停地操劳工作中度过。他给世人带来无限的益处,以至他的工作只能以施瑞·柴坦尼亚本人和哥斯瓦米们的工作来比拟。正是由于他所做的灵性努力和神圣的写作才扭转了局面,令有智慧、教养的人士相信主柴坦尼亚崇高的理念和教导。
   如果我们回头看看上一个世纪,我们肯定会惊愕于外士那瓦信念的堕落。它的纯粹源头源于柴坦尼亚·玛哈帕布博大精深的灵性哲学。即使那些非常博学的潘迪特们也难于理解主柴坦尼亚的哲学的崇高理念。但是,由于没有教养的人出于愚昧产生的怀疑,外士那瓦信念被贬低了,并被看成是乞丐寄生社会的借口。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出于对神的爱才解释了这门隐藏于《韦达》、《奥义书》、《宇宙古史》和《圣典博伽瓦谭》字里行间的深奥哲学,透过他对神圣服务的行动,和他浅显易明的言语,他把这门哲学带到世上,正是他的写作和他神圣无比的品格,造就了一批富有教养的开明人士,他们现在为他们的外士那瓦信心和基于施瑞·柴坦尼亚的教导为基础的有关奎师那的纯粹、崇高的哲学灵性知识而骄傲。
  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原名是克达茹阿那塔·达塔-Kedaranatha Datta)尽管生于富裕环境(1838.9.2),但他的早年却非常困难和曲折。他的童年是在外祖父的家中度过。十三岁那年,他在父亲死后,就启程前往加尔各答,在那完成学业以后,他受命参加祖父的丧礼。他的祖父茹阿佳瓦拉巴·达塔是加尔各答的知名人士。他退休后,在奥瑞萨邦一处僻静处象一位苦行僧那样度过了他的余生。因为他能与超自然生物交流,所以他能预知将来和自己死亡的日子。当这伟大灵魂辞世时,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也在场,他得到祖父的训示后,便遍游奥瑞萨邦所有主要的庙宇和asrama。
   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接着便从事教育工作,并且第一次把英语教育引进奥瑞萨。他写了一本小册子,介绍奥瑞萨所有的asrama,特别是一处他的祖先所拥有的Asrama。他写道:“在奥瑞萨我有一个小村庄叫朝提曼嘎勒普尔(chotimangalpur),其中有一间宗教用房。我的先人让那些圣人免费使用。但当一些人偶然在雨夜中要求避雨时,却受到这个组织的管理者的怠慢。我注意到这点。于是严厉地警告道——如果将来我知道有人抱怨被怠慢的话,我将收回他的土地。” 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后来担任了政府职务,并迁居孟加拉。他在一个城镇以《圣典博伽瓦谭》为基础,作了一次历史性的讲演,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人前往聆听。他展示了《圣典博伽瓦谭》每一页所隐藏的珍宝财富。而这些正是那些有哲学思辨倾向的人所应阅读的。几年后他被调到一处名为昌帕然的城镇。在这个城镇的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榕树中住着一个brahma-daitya(一类鬼魂),受到很多品质低下者的崇拜。一天,一位著名女学者的父亲请求巴克提维诺德的帮助。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马上建议他在那鬼魂的居所榕树的阴影下朗读《圣典博伽瓦谭》。过了一个月,当整篇《圣典博伽瓦谭》读完后,大树当场倒地,那鬼从此销声匿迹。对这事,除那些崇拜鬼魂的少数不真诚的人外,每个人都感激不已。这段时期,他深入研究了婆罗门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等教义,并把它们与外士那瓦教义进行了仔细的对比。最终,他发现,外士那瓦教义是最究竟、圆满的。
   巴克提维诺德接着移居到普里,并代表政府负责佳干那特庙宇的事务。正是通过巴克提维诺德的努力,很多营私舞弊的事情被查了出来,并把给神像供奉食物的时间安排得丝毫不差。 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特别受托镇压一个名叫碧西基塞那(Bisikisena)策动的反政府骚乱。此人是一个神秘瑜伽师,自称是玛哈·维施努的化身。他在莎尔戴普村附近的丛林中建立的庙宇。他在那里展示了大量神通。他可以在火中伫立良久,而不损毫发;他可以使头上冒火;他可以用神通给人治病;具有他心通功能……。他以此吸引了许多人的追随和服务。但这种神通只能吸引那些缺乏关于瑜伽修习知识的人,却无法吸引不了象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这样认真的瑜伽博学者,因为他知道,这不过是通过苦修获得的一些物质上的能量而已,与灵性无关。通过法庭上的审讯和调查,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查明,他是个罪犯,搞了一场骗局,便以违犯政府法规起诉并逮捕了他。随后,此人一直在做法,塔库尔本人、他的女儿和其他一些亲戚都得了重病。但塔库尔坚信,至尊主会保护他的。尽管有许多人在为碧西基塞那说情,数以千计的追随者也在法庭外面抗议,但塔库尔还是坚持将他判了刑。在碧西基塞那被押回牢房的时候,英国医官沃尔特斯医生突然跑到他后面,用一把长剪刀把他的头发剪了下来。因为这位医官听说,有些瑜伽师把自己的能量藏在头发中。碧西基塞那顿时失去了神秘力量,倒在了地上。结果被人用担架抬回了牢房。见此情景,许多追随者幡然悔悟,弃他而去。没过几个月,他便在狱中服毒自尽了。这个人确实拥有非比寻常的力量,但因为这些全是非灵性修为的结果。所以当塔库尔要他屈服时,他也不得不屈服。普通人都非常害怕碧西基塞那,他们劝施瑞拉·巴克提维诺德,即使是主持公义,也不要惩诫他,因为这样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是尽管塔库尔并非一位卖弄自己的人,也不让别人知道他真正的品格和灵性力量,他还是轻而易举地除去了这位骗子的恶魔力量。此后,在另一个村庄又出现了一位骗子,还有其它一些所谓的神的化身,但他们的企图同样都遭到了失败。
  当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居住在佳干那特·普里时,把大部分时间都贡献于灵性写作上。他注解了一些灵性著作,也编写了一些灵性著作。1877年,他因公离开了普里。1881年,他开始选写一编著名的灵性日记《纯粹奉献者的满足》(Sajjana-tosani)。同时,他出版了《施瑞·奎师那·桑歌依塔》(Sri Krishna samgita)。该书向世人揭示了奎师那灵性存在的基础哲学,这本书开启了有修养人士的眼睛,教导他们与主的真正关系。它还得到了很多德国学者的赞赏,因为尽管俗人认为奎师那只是诗歌创造的色欲人物,但施瑞拉·巴克提维诺德根据韦达证据,揭示了奎师那是超灵,至尊超然的人物,绝对存在。
   当他快要离开村庄那瑞尔时,他朝拜了温达文。在那,他遭遇了一帮土匪。这些悍匪遍布环绕圣地的道路,他们常常袭击无辜的朝圣者。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向政府陈述了这个情况,随着数月的征剿,土匪被永远逐出了温达文的森林,从那时开始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广泛地向大众解释有关圣名“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 哈瑞茹阿玛,茹阿玛茹阿玛 哈瑞哈瑞”的梵文的概念。
   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住在巴茹阿萨特时,遇到了孟加拉著名作家班克依玛昌陀(Bankimacandra)。这位小说剧作家刚完成一本有关奎师那的著作。他知道施瑞拉·巴克提维诺德是一位有关奎师那论题的权威,便把文稿交给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审阅。这本书充满了西方气息的思辩和思想,但在四天的讨论后,巴克提维诺德叫他修改了他的稿子,以符合主柴坦尼亚纯粹超然的理念。 巴克提维诺德住在巴茹阿萨特的最后一年里,一间著名的高等法院请他出版一本附有《施瑞·维斯瓦那塔·查克拉瓦尔提》(Sri Visvanatha Cakravarti)的阐释和他自己(巴克提维诺德)释文的《博伽梵歌》的权威版本。班克依玛昌陀(Bankimacandra)在这本书的前言中感谢塔库尔所做出的努力。这本书一出版马上就被抢购一空。接着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出版了无与伦比的《主柴坦尼亚的教诲甘露》。该书主要论及主柴坦尼亚的神学哲学和西方思辩哲学。它逐一击败了其它种种哲学的观点,确立主柴坦尼亚哲学的至尊地位,1885年,他为了传播纯粹的哈瑞·巴克提开建了一个名为施瑞·维斯瓦乃斯那瓦·茹阿佳·萨巴(Visvanaisnava-raja-sabha)的社团,加尔各达的很多知名人士都参加了这个杜团,而且组织了几个委员会来从事各自的职责。
   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非常渴望瞻仰主柴坦尼亚的圣地,他多次申请调职到附近的村镇,在没有得到批准后,他最终决定辞去公职。但却不被批准,接着,令他自己欣喜若狂的是,他被调到奎师那纳嘎尔工作。这是一个离玛亚普的那瓦兑帕二十五里远的地方。他马上寻找主柴坦尼亚逍遥时光的不同地点的精确所在地。他查明了城市那瓦兑帕只是一个仅有百年历史的城镇,他因此渴望找到主柴坦尼亚的真正出生地。他坚信那瓦兑帕镇并非真正的地方,便马上着手调查事情的真相,但他不能轻易摆脱那些想让他确信这城镇就是柴坦尼亚出生地的人,在小心地询问后,他被告知真正的地点在恒河改道过程中遗失。经过千辛万苦地寻找后,他知道了一处被很多觉悟灵魂所认可的施瑞·柴坦尼亚·玛哈帕布的真正出生地。这地方后来被穆斯林所占。十八世纪后期留下的古代地图册所标示的地名是“施瑞·玛亚普”,这有力的证据和对当地的调查最后帮助他揭示了施瑞·柴坦尼亚的真正出生地。这件事引致出版了一部称为《那瓦兑帕-达摩-玛哈特密亚》(Navadvipa-dhama-mahatmya)的富有价值的绝品。这本书的第五章被选登在益世康(ISKCON,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孟加拉文《回归神首》杂志上。
   1895年是外士那瓦历史上发生事情最多的一年,而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是这连串事件的主要推动者。这年他正式以官方的身份纪念施瑞· 柴坦尼亚的出生地,让公众知道它的真正地点和重要性,数千人出席了这一盛会。
  从政府部门退休后,巴克提维诺德为牢固确立这个发现,以极富完美的谦卑逐门逐户地为建立一所庙宇筹集资金。1894年10月6日,《Amrita Bazar Parika》报登出了一篇文章,报道说:“刚退休的著名代理地方官巴布·克达茹阿那塔·达塔是一位非常活跃的人士,受他的委员会指派在加尔各答和其它地区募捐。他决定如果需要的话,他将挨家挨户地乞求每位印度教绅士布施一个卢比。如果他手上拿着袋子,四处募捐的话,象他这样虔诚的巴克塔无论光临哪家,为了Gaura-visnupriyay庙宇基金都不会空手而归的。”事实上,塔库尔为了实现他正实行的高尚目标,给很多家庭带来了荣耀。如果不是为了主柴坦尼亚的使命,有些人的家他不会去。他的努力也没有白费,筹集的资金在主柴坦亚显现的圣地建起了一座建筑。
   同时,圣名的传扬也达到了高潮,它传到了地球上遥远的一些角落,在揭示了主柴坦尼亚的出生地不久,一本序言(用英文写成)包括施瑞·柴坦尼亚生平和理念的书《Gauranga-smaran-mangala-stotra》从巴克提维诺德笔下流淌出,并出现在东西半球所有学术机构。   主柴坦尼亚和奎师那的圣名越广泛地被传扬,巴克提维诺德就越喜悦,接着,他开始注解《婆罗贺摩献赞》(Brahma-samhita)和《施瑞·奎师那-卡尔那姆瑞塔》(Sri-Krishna-Karnamrta) ,并向世人呈献了他那不朽的无价作品《圣名点金石》(Sri·Hari-nama-cintmani)和《巴赞-茹阿哈夏》(Bhajana-rahasya)。他还编辑并评论了《Srimad-bhagavatarka-marici-mala》一书,这本书包括符合外士那瓦哲学的《圣典博伽瓦谭》的所有重要章节。他笔耕不已,写出了很多部外士那瓦哲学作品,他会在完成了他的公务工作后的深夜开始写作。直到凌晨一点两点还在创作歌曲,撰写书籍。他的很多作品都登在《Sajjana-tosani》杂志上。他花了同样多的时间用于写作和在孟加拉的许多地区传扬圣名。他亲临村庄,给村民带来奇迹般的影响。为维系那迪亚中心,他在Sri Gokrumadvipa一处名为Sri Svananda-sukhada-Kunja的地方建了一间房子,在那Hari-nama的传扬不断在高涨着。
   二十世纪初期,他选择定居在普瑞,并在河岸建了一所房子。1908年他从施瑞拉·勾茹阿克依首尔·达萨·巴巴吉那里接受巴巴吉启迪,便进入了生命的弃绝阶层,当时,很多真诚的人都寻求他的祝福,而且都轻易地得到了。尽管他过着弃绝生活,但他不能回绝各种各样希望拜访他的人,他们全都得到无限的灵性教诲、开启和祝福。1910年,他闭门潜修,进入三摩地境界,全然专注于主的永恒逍遥之中。1914年,施瑞拉·嘎达达尔的隐迹日,他回归极乐的哥娄卡灵性世界。在此,我们引用施瑞拉·巴克提维诺德在1871年撰写的有关哈瑞达斯·塔库尔萨玛迪的诗节,以解释一位外士那瓦奉献者即使在离开后仍留下的影响:
   没有理由说外士那瓦死了,
   当你仍然活在声音之中!
   外士那瓦死去是为了活着,
   活着是为了到处传播圣名。
   施瑞拉·巴克提维诺德预言:“不久,将会有一位将圣名哈瑞传遍世界的圣人显现。”很显然,世尊A.C. 巴克提维丹塔·斯瓦米·帕布帕德便是这个人。我首先顶拜那些已皈依他神圣莲花足的所有奉献者,然后,顶拜那些将寻求他莲花足庇护的所有奉献者。接着,我一次又一次地谦卑顶拜他的莲花足,祈求他赐福这首次的翻译尝试,从而令主施瑞·奎师那接受,祈求他让我能服务温达文的六哥斯瓦米,主柴坦尼亚和茹阿达茹阿妮。